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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于生命的风

2000-08-02 来源:中华读书报 林莽 我有话说

这是从生命中悄然释放的空旷与寂静。这是源于那片土地的质朴与激情。在我的阅读中它们不断地涌进我的心中,我感到了某种多年来少有的心灵的冲动,在那个暮春的深夜,我记住了北野——这个与他的诗歌融为一体的名字。

有人讲诗人是先天的。从某种意义上,我赞同这种说法。因为诗人总是以生命切实的感知、领悟以及生活的经验来进行创作的,如果他不是将灵魂中的本质发掘出来,那么,他的诗就不会发出独特的、感人至深的声音。

是的,我们许多人被世俗的以及大量的伪劣作品的灰尘,遮蔽了心灵内在的光芒。追逐时尚、追逐表层的或虚假的“主义”及“流派”,急功近利,完全忘记了诗歌艺术的本质。于是,我们的诗歌多了太多的制造之作,少了真正的源于生命的闪光之作。那些远离了生活,依赖于模仿或知识堆垒的作品;那些简陋的、随意的、玩弄小聪明的作品,充满了我们的周围。它们令人厌烦,也倒了大多数读者的胃口。在那些作品之中我们无法找到那个与生命和生活息息相关的,由语言所创造出来的诗歌艺术的世界。

北野的诗之所以令我感动,是因为他是用自己内在的生命之火,点燃了诗歌语言中涌动的激情。他那浓郁的生活感受和现代语言方式之下的歌唱,让我们的心灵再次得到了诗的沐浴。

也许是新疆那片土地养育了北野这样特殊的诗情,也许是远离了世俗,他的诗才会那样率直与纯粹。北野写得这样好,但在诗歌刊物上和众多的文化媒体上,我们几乎见不到他的踪迹。偶尔从新疆的朋友那儿打听到他的一些消息,与我的直感相同。北野写诗多年,很少发表。他的写作一向是情志所致,绝不为写作而写作。他的诗歌是写给自己和朋友的。这种生命的自觉,使他多年来积攒下了这样一本优秀的诗作。据说北野生活散淡,工作之余结交许多朋友,唱一手好歌。同他的诗歌一样,他的歌唱也是以真情取胜的,无论是生活、写作还是唱歌,他都是一个全身心投入的人。正因为如此,他的作品自然远远高于那些混迹于诗坛、自我标榜、自我戏剧化的伪诗人。他们那些缺少血色的苍白之作是无法与北野浑然天成的诗歌相比较的。

北野的诗无疑为我们的诗坛吹来了一阵清新的风。

1999-2000年卷《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即将于9月由华夏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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